“喂，难得硬气了一回啊。”
“嗯？你说这话很过分啊，我在你眼中一直都是软弱可欺的那种吗？”
“不是吗？比如向人下跪，明明有能力却还是被小混混欺负，还有考试作弊。”
看着眼前竖起都三根指头，已经化为死鱼眼的蓝寻不满道:“虽然前两个是事实，但考试作弊怎么看也不算吧。再说，我不认为下跪有什么不对。现在这个情况，足够证明我的正确。至于小混混，以前他们比我强，我没法反抗。现在，我也不必在乎他们吧。那和他们还有什么区……”
“这些天，你变了很多。”王娅玥道。
“呃……是吧，大概，”蓝寻愣了愣，并不否定，“我反而觉得你一直在变，感觉从未接近过。”
闻言，王娅玥陡然停下了脚步。
街上到处是杂乱的迹象，太阳有些炙烤得人发烧。
“怎么了？”蓝寻知道王娅玥的情绪一直有些不对，但还是忍不住问。
“有些事情真的没法回到过去了，”搀扶着蓝寻的王娅玥低头笑了笑，“爸，妈，学校，还有许多亲朋好友，所有人都生命轨迹都改变了。我的一切生活都破碎了，对吧？”
“是吧，”蓝寻看了眼这个少女，又看了眼四周楼宇街道，“大家其实都一样。”
“大概只有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才会说出这种话。”
“是什么给了你这种错觉？”他再次恢复成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，“只是失去了太多，早就麻木了而已。”
“那么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？”王娅玥扭头与蓝寻来了个几乎是“面贴面”的对视。
“哪句？”
“就是在他们面前说的。”
“如果我说只是临时凑出来安慰你的呢？”话刚说完，蓝寻就感觉身侧一空，摔了个狗吃屎，“啊！疼疼疼……！还真是个现实的女人，好歹我还为了你挨了一顿揍啊！连这点情面都不讲！”
这时，后面的吴淑雪终于赶了上来:“……喂！呼——！呼——！你们两个！哈——！究竟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尊师重教！”
“那么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吗？”王娅玥居高临下对着蓝寻，太阳成为了她的背景，那漂亮的掩盖在阴影中的脸蛋已经有些不真切。
她勾起嘴角，居然笑了出来。
“我似乎听不到你心中的答案。”
“真是糟糕的表情，”蓝寻嘴角微微抽了抽，吹了口面前的粉尘:“对啊对啊，今后我包养你了，”说着他目光上翻单手托腮补充道，“虽然我是个穷鬼……满意了吗？”
“忽略掉最后一句的敷衍之意，”她收起笑容，“还算满意。”
遭到无视老师简直要被气死:“喂！你们两个家伙，不要自顾自地说话啊……”
“那个，吴老师……”蓝寻活像一条咸鱼，艰难地翻了个身，王娅玥的影子随着阳光投射到他脸上。
“干什么！”吴淑雪没好气地抱胸道。
蓝寻躺在地上伸出手，如同死尸诈尸一般道:“能扶我一下吗？”
原本气势汹汹都吴淑雪顿时如云烟消散，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唉，真是的！你们这些男孩子总爱干出一些出格的事。我们这些做老师的还有你们都家长都很担心的好吗，更何况现在世界还这么乱。”
说着她将蓝寻慢慢扶起，身为“罪魁祸首”的王娅玥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，丝毫没有帮忙的打算。
蓝寻翻了个白眼，问道:“老师为什么插手呢，明明你可以置身事外的？”
“谁说的，一日为师，终身为父！我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学生受伤置之不顾呢？”吴淑雪一边将蓝寻的手搭在肩上一边道。
“可是你是母的……啊！”蓝寻难得不正经了一回，却被给予了个爆栗。
“老师永远是你老师，再胡说你就在马路上晒成鱼干吧。”吴淑雪半开玩笑道。
“好吧，我知道了。”蓝寻想象了下自己慢慢发臭变干的样子，收回了挑衅的想法。
“老师……”他斟酌了下字句，还是说了出来，“也有亲人的吧，不担心吗？”
吴淑雪的步伐顿了顿，笑了笑:“很担心啊，怎么可能不担心，毕竟这里昨晚那么乱。不过我的家人都在市里，我相信他们都还好好的，市里有那么多的警察还有军队……”
“是啊，毕竟是城市。”蓝寻道。
“老师，要回去了吗？”王娅玥突然问道。
“嗯，因为这里不需要我了。”吴淑雪沉默了下，道，“不过，放心吧，在进入城市前我们还会在一起的。虽然有很多孩子失踪，甚至已经死掉了……”
“等等，”蓝寻的死鱼眼突然变得惊愕，“老师，你是说，我们，都要上车？”
一说起这个，吴淑雪就开始侃侃而谈起来:“对啊，你们这些孩子是优先保护对象。而且，王娅玥又是咱们学校的尖子生，那位连长可是好好嘱咐过要对优等生尽可能照顾。不过，我没想到你们居然会发生那样的事……”
蓝寻咬着牙和王娅玥对视一眼:情况，不妙啊！
虽然没有什么太深远都打算，但他们的计划绝对不包括进入重重保护的市里，那根本毫无出路！
蓝寻早就意识到，只有不断战斗才是他该做的。有些事说起来有些中二，为了世界怎么怎么样。但是，若谁都那么想那又有谁会得到救赎？他其实是渴望不再平凡的，而不是做个乖乖好学子。
至于王娅玥怎么想的，蓝寻猜不透，但是也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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