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朽灵神- 第八十三章：清罡长老(1/2)

很多年前，这天地间一个神秘的世界被发现。之后这个世界的大门和灵界的大门被成功连同，又或者他们之间早就是连同的了。

一个平凡的日子。一个决绝的女孩自己冲进了这个世界。自此一个人面对一个陌生的世界过活，天和地之间只有自己，这种孤独和茫然有谁能够明白？又该有多大的绝望？

但幸好一个青年的男孩也随她来到了这里。整个世界因为多了一个人变得没有那般空洞了。女孩喜极而泣，男孩要承诺永远照顾她。到现在为止一切都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坏，甚至还有些意想不到的美好。

可惜好景不长，之后更多的人被迫来到了这里。整个世界开始纷乱起来。女孩也越来越虚弱。好消息是由于这个世界的奇怪规则，来到这里的人境界都被削弱了很多。而男孩基本上便是这个世界里的最强者。但生活依然艰难。

再后来有三个邪恶的家伙也来到了这里成立了一个门派，有声有色活了过来。很快他们便注意到了这个男孩。

由于某种心照不宣的交易，男孩放弃了自己的骄傲。三人答应帮男孩照顾女孩。而男孩则要给三个人秘密做事——抓捕一些境界高深的人给三人祭炼。

男孩如同一只行走在沙漠中孤狼，敏锐而狠辣撕碎了一个又一个猎物，让人闻风丧胆。很多年后，男孩变成了老人，皱纹横生。依然秘密坚持这个约定。很多人都知道这个世界时常死人，但并不知道是谁做的。更何况对这个残酷的世界来说，死人再正常不过了。

但没人知道那个门派还有一个长老的存在，那便是清罡了——当年那个天云六贤之一的清风——一个愿为女孩放弃另一个世界，放弃生命，放弃骄傲的人。

女孩喜欢一种叫十丈兰的花，可惜这个世界没有。所以他便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号——十丈。后来他老了便自称十丈老人。

……

……

梯间狂风劲吹，衣袍翻飞。一行人沿着天梯逶迤向上。走在前面的是一个面容沧桑的老人。之后是一个蹙着眉的十五岁少年。之后是一个高壮的浑身土里土气的家伙，这个家伙肩上扛着一个头扎羊角辫的活泼女孩。右手又攥着一个有些胆怯的十岁孩童的手。

五人行走在天梯间，听着一个久远的故事。随后那故事被梯间的狂风又吹向了远处。消失的无影无踪。而听过这个故事的几个小辈一时间心头五味陈杂不知如何言语。

随着天梯往上，风景自然也会不同。初时，几个感觉像是在奔向一座大山的山巅。登上顶峰便能看见美丽的风景。自然心情愉悦，略有期盼。之后他们登上了那座山。俯身向下是，渺小的生命和茫茫的大漠，以及边缘的峭壁。

再往上走，压力越来越大，耳边的故事也变得有些悲惨。于是心情变得有些抑郁。狂风肆虐，似乎下一个瞬间便会将他们撕扯进脚下的无底深渊。于是几个人靠的更近了一些。

之后，他们的身边飘来了一朵两朵白皑皑的云彩。耳边的故事由悲愤变得有些意外，虽然孤苦。但因为故事里的那份真挚的情感，不得不让人动容。云在身边，众生在脚下，几个人仿佛也有了俯瞰众生的资格。

再之后，故事讲完了。几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，一头扎进了厚厚的云中。周围的风景消失了，只留眼前的云。云有大有小。飘啊飘，时而生动时而沉闷。时而淡漠的看着众人路过，时而追着众人的屁股跑。各有不同。

上方遥不可及，只有孤独行路。这个世界里，没有夜。从文晓进入到河沙世界之后，从没有见过天黑的时候。当然也没有星辰。但天上的光也并不炽烈，只是氤氲着。想必便是因为这些云的阻隔。同时也是因为这些云，梯间的风也几乎消失。

周围的一切突然静了下来。阒寂的气氛和缭绕的云让人感觉仿佛是行走在一个诡异的梦里。

不知不觉就产生了幻觉。直到此时，天梯间的压力才真正到来，对于修行者来说天资固然重要，但心志也一个决定成功与否的重要条件。修行又何尝不是像这走天梯一般，你曾经远远的看见了那漂浮的岛屿，于是心生艳羡，之后向上攀爬，走过险要，路过深渊。凭着身手和运气创了过来。但更让人难忍的却是孤独。你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，还有多久才会见到那漂浮的岛屿。甚至你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切只是陷入了一个惨淡的梦靥之中。在自欺欺人。根本就没有什么岛屿。一切不过是虚妄。

眼前的事物在变化，云很不可爱，云很狰狞。文晓又在云中看见了师父，看见了慈爱的师兄，还有那条黑狗，那座孤山，那株圣树。那些他想念的东西。

这些东西就在眼前，就在前面的石阶上。文晓往前走去，然后这些东西马上变成了另一副模样，师父变成了娘里娘气的厘罡，黑狗朝着师兄扑去，将他撕碎。圣树的枝叶在狂风中摇晃，然后落下许许多多的蓝色的火。

火瞬间将周围点燃，那些云迅速的燃烧起来。熊熊火焰烧出了一副末日景象。有人在嘶喊，有人在绝望，有人在挣扎，有人在……杀其他人。

这一切都不是真的，只是自己的幻觉。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默念。但看到的东西却是这般让人恐惧。因为前面的那阶石阶上有许多正在嚎哭的婴孩。文晓不想表现出一点懦弱来，但此时却无论如何也不敢迈脚。

于是他回头，想要看看无智